听到拉斐尔的抱怨,杜丁禁不住笑了,对老铁说道:
“让她先把死者复活,然后配合你们解析那把发光的剑。拘禁手段可以适当放宽些,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获得有限度的自由。老铁,你觉得如何?”
“可以。”老铁点点头。
于是,在杜丁的监视下,老铁把拉斐尔转移到一个宽阔的密室里,并把火焰之剑暂时交还给她。只见拉斐尔轻轻一挥,火焰之剑甩出一道白色火焰。白色火焰分裂成几十个小火球,然后各自凝聚成人形,颜色逐渐显现。最后,几十个各式各样的路人四处张望,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
老铁及时下令,让工作人员把这些路人带走。拉斐尔邀功似的跳到杜丁面前,得意地问:
“撒旦大人,你看我都这么配合了,能不能让我追随你身边?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干……啊,h的事情等培养好感情再说可以吗?”
“胡说什么呢。”杜丁摊开手,“拿来。”
拉斐尔虽然一脸不情愿,但还是乖乖把火焰之剑交了出去。那把剑悬浮在杜丁手心,没有与手掌碰触,非常神秘。
“这种剑,我记得一共四把。”杜丁感叹,“上次见到时,它还在米迦勒手上。想不到一晃两千年,却落在我手上。”
他把火焰之剑交给身边的老铁,然后再次看向拉斐尔:
“接下来,你配合老铁研究火焰之剑,以及交代天堂的情况。你作为七大天使之一,肯定明白耶和华的性格,祂不会容忍打了败仗的你继续侍奉在跟前,必定将你降级,发配到边远之地。如果你成功配合我们阻止祂跨界,你就算立功了,说不定能像路西菲尔那样,逍遥舒服地活在地上。”
“呃,我能问一下吗?”拉斐尔小心翼翼地问,“路西菲尔她……现在怎么样?”
“等你立功了,我就告诉你。”
杜丁说完,看了老铁一眼,老铁会意,点了点头。
将拉斐尔关回实验室,老铁陪着杜丁离开,来到大楼门外。看看左右无人,她看向杜丁,意味深长地说道:
“你听到她说上帝的坏话后,态度突然放宽了。该不会想到路西菲尔的事,被感情左右了判断吧?”
“人总是会被感情左右的。”杜丁仿佛早就料到她会发出疑问,淡定地回应,“不过,我对她的宽容不是因为她让我想起路西菲尔,而是因为路西菲尔交代过,如果有像她那样投诚的天使,如果没什么问题,希望我能尽量给予照顾。她自己就是受不了天天在上帝身边唱颂歌,才逃到了人界。而拉斐尔的投诚理由,与她不谋而合,我判断,拉斐尔这次说真话的可能性很高。”
“其实她说谎也无所谓,”老铁耸耸肩,“要是发现不对,我第一时间人道毁灭就是。”
“对了,”杜丁神情变得有点严肃,“你最好确定,接下来庚州……不,全国各地,那些有可能聚集三千人以上的公众活动。如果拉斐尔说的是真的,那沙利叶动手的日子,恐怕不远了。”
“放心吧,待会我便叫人去收集情报。”老铁点点头。
“那好,我回去了。明明已经退休,还要回来加班,真是的……”
杜丁一边伸懒腰,一边往外走去。
老铁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,自信强势的表情渐渐收起,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几分落寞的怅然::
“路西菲尔,路西菲尔……两千年这么久,你的心里,还是只有路西菲尔吗?”
……
第二天,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外,欧兰雅见到了周作仁。
本来,杜丁取回影片,欧兰雅中途爽约,周作仁应该被气个半死,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才对。但是现在,他却和平常一样,脸带微笑,举止斯文。看到欧兰雅,他竟然还主动点头示好。
这下,反倒是欧兰雅有些尴尬。但是对方既然没有表现出什么,她自然也不会主动戳破,只能同样摆出微笑,点头致意。
今天是学生会开会的日子。过了几分钟,学生会的干部便全都到齐。欧兰雅看时间已到,人也齐了,于是宣布会议开始:
“今天会议的议题,大家也知道了。我们学校响应教育部关于‘了解庚州历史,弘扬庚州文化”的号召,打算让每个年级各自举办一项集体活动,主题必须与庚州历史有关。关于高一级的活动大家有什么好建议,可以提出来,大家讨论后决定。”
大家你看我,我看你,却没人敢首先说话。欧兰雅无奈地笑笑,打开笔记本,准备说出早就想好的几个提案。
对现成的点子提意见,谁都能做到。然而创造点子,却很少有人能做到。欧兰雅也知道,大部分的学生会干部干活还可以,提点子这种开创性工作却鲜有人胜任。早有所料的她,自然早就准备好了几个提案。她询问大家,是想看有没有与自己不一样的提案。如果有,她也乐得让别人发挥。
“我有个提案。”这时,周作仁举手。
欧兰雅惊讶,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:“请说。”
“想必大家还记得明朝的意大利神父利玛窦。他在中国传教时,在庚州曾建过一所教堂。”
周作仁站起,侃侃而谈。
“几年前,旧教堂因太残旧而被拆除,原址上建了新的教堂,里面有很多利玛窦的生平介绍,还有一些利玛窦用过的物品。”
“再过几天,便是圣诞节,据我所知,这所教堂会举办一场展览。参加这场展览,我们能了解到明朝庚州天主教的传播情况,了解到利玛窦在庚州的经历,了解庚州在明朝的相关历史。你说,这作为我们高一级的活动,是不是非常切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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